“是这样啊，又是鲜血全无而尸身无异，难怪你会这么激动。”
亲手验了验尸体的狄仁杰站起身来与李白对视着，两人都收起了玩闹的心思，面色变得格外沉重。
“……怎么了吗？”无格不明所以地问道。
“十年前也有这么一起案子，不过那……”
“元芳！”
李白一声低喝，打断了李元芳的解释。随后对着无格勉强地笑道，
“十年前的案子只是和这个相似，还……”
“你不想让我知道么？”
话还没说完，就让无格给打断了。只是看着对方清澈的眸子，李白本来准备好的敷衍之语就悄然地冰消雪释。
“我……”
“如果让你为难的话就算了。”无格扬了扬手中的剑，“不过请务必让我帮忙，作为教我这么多东西的谢礼。”
“……”李白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笑了起来，“是的，我需要你的帮助，不过我希望这不是作为谢礼，而是作为一个朋友的援手。”
“嗯，我知道了。”
相视一笑，两人都了解了对方的想法，方才的一丝隔阂又烟消云散。
“寺卿大人，有一个百姓说他看到了昨晚的情况！”
对于看着李白和无格早已经有些不顺眼的狄仁杰来说，于公于私这都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于是他赶紧走出了小巷，将尸体留给三个武人检验。
大理寺当然也有专门的杵作，但是这两具尸体显然是江湖人士所谓，而武道与验尸兼备的全大理寺也只有一个，品级比他还高，完完全全的无组织无纪律。所以让李白等人帮忙验尸反而是最好的选择——又不是白干，朝廷规定，江湖游侠儿协助解决紫级案件，视出力多少予以一千至一万贯赏钱。
“伤口在颈部，血液应该是从这里吸走的。”
李元芳用内力包裹住一具尸体，轻轻一按便感到气流在尸体颈部喷出。不得不说这种除非内力深厚到一定程度否则想都不要想的验尸方法是真的好用。
“体内的气体应该和正常气体无异。”李白擦燃火折子凑到颈口，火焰被微微吹偏，依然正常燃烧。
“……他们是被吓死的。”
“呃……这个是怎么看出来的？”李白一愣。
虽然两个人脸上都有着惊恐的表情，但凡是被杀的人惊恐是很正常的，如果无格只是因此就判断出吓死这个死因未免太武断了一些。
“感觉。”
“？？？”
“她说的没错，如果刚才那个百姓没有撒谎的话，这两个衙役可能真的是被吓死的。”
正当李白和元芳发懵时，狄仁杰手中扬着一份口供从小巷外走了进来。
“看看吧，如果不是那个人履历清白，本官都怀疑他在讲鬼故事。”
深夜响起的童谣，满天飞舞的鬼孩子，以及灯笼被打翻后漆黑一片中诡异的吮，吸声。也难怪那个百姓没有在第一时间上报，三更半夜起来解手却看到这么一幕没有被吓死已经是心里素质不错了。
“元芳你怎么看？”
“大人这可就难到下官了。”李元芳苦笑道，“如果说这个供词是真的的话，那就只可能是怪力乱神了。毕竟就算数尽下官知道的所有魔门武学，能达到这个效果的一个也没有。”
“这么肯定？”
“能被衙役碰到，所以肯定不是幻象，然而还能发声和做出各种动作，又可以漂浮在空中，除非是天榜上的高手，否则很难做到这么逼真的内力凝物，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做法……”
“有没有可能那是真的？”
听到无格有些胆怯的发言，李白转过头来笑了笑，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怎么，你猜到什么了吗？”
“因为印象很深所以有些在意……”
无格悄悄地在李白手中写下几个字，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不，我们已经猜到凶手的作案方法了。”
“很简单的方法，但是很容易被人忽视。今晚让我和李白做一下试探吧。”
将两人的猜测告诉狄仁杰和李元芳后，对方才恍然大悟。
“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能做到口供中的效果，但是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有些危险？”
“怎么，你还担心我？先担心担心你自己那小身板吧，就算是无格猜的那样，能做到这一点的在人榜中也是顶尖人物，你要是被挟持了搞不好还得连累元芳呢！”
“滚，本官会关心你？本官巴不得你小子早点死了长安城都清净，本官只是担心伤到了无格而已！”
“不用担心，我比你厉害。”
无格嫣然一笑，说出的话却让狄仁杰心中再次一抽。
“真是……老子不管了，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PS:感谢大佬神兽驾到给我的人生第二张月票（第一张是我自己给自己的，没错，我就是这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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